《知音》丢哪儿了?
确切地说,《知音》是一份杂志,湖北武汉出的。前些年,我所了解的,有一定的知名度,报刊亭常见,现在不知如何。
九十年代中期,我从承德调至京城,爱人和几岁的女儿跟着过来。那时爱人没有工作,为解个闷儿啥的,给她订了两份杂志,其中就有《知音》,另一份是《读者》。
女儿上学后,给她订的《萌芽》《少年文艺》。我呢,则有《新华文摘》《杂文选刊》。
爱人操持家务,带孩子,抽空翻阅杂志,看完还用笔签上“阅”或“已阅”,大概是做个记号。刚来北京那几年,人生地不熟,赶上通货膨胀,生活很苦,一两份杂志,算是精神生活补充。
漂泊在外,行踪不定。尤其部队,“砖”的意识强烈。愿做革命一块砖,哪里需要哪里搬。在石景山待了12年,2006年工作变动,阴差阳错歪打正着来到丰台。搬家时,书籍、报刊,挑挑拣拣,淘汰的淘汰,不轻易丢弃。
眼下,因疫情活动受限,有的是时间,冒出五花八门的想法。想起前些年订的《知音》杂志。绝非惦记封面上清一色的女郎,是否潜意识里的某种感知?
近些年,又搬过两次家。于是,翻箱倒柜,这里找,那里寻,部分《读者》《少年文艺》《新华文摘》《杂文选刊》还在,唯独《知音》不见踪影。一种怅然若失。
脑子记忆一片模糊。那几十本《知音》杂志,是在石景山给淘汰了,还是这边搬来搬去弄丢了?没当废纸卖,这有印象。究竟丢哪儿了?这要问你自己。
也许你会说,几十本旧杂志,有啥值得遗憾、留恋的。
其实,我是在想,当初订杂志,那时年轻,考虑的只是一份有特点的杂志,从兴趣偏好及其价值上,没有好好保存,再也找不着。大惊小怪,随便你怎么说。
多年过去了,现在打量的,“知音”俩字,在物质增长社会,内涵丰富,十分难得,不是显得更典雅、更温馨、更珍贵吗?世间的确如此,知音难觅,知己难求。人生得一知己足矣。无论你所爱的人,还是新朋旧友。
爱人看我的心思被什么缠绕,问,咋回事?
我跟她说《知音》没找着。
她挑理儿,哈,要说也是,自己的,闺女的,你留着哩,别人的,心不在焉。
我说没啥,也不是故意的。
爱人半安慰半欣慰,“丢就丢了呗,人不是没丢嘛。”
知音,生活中的知音,龙马精神,这怎么能丢呢。
是滴,细枝末叶,杂志到底是没有白找,且行且珍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