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枝红杏出墙来
春色满园关不住,一枝红杏出墙来!
我等了许久,等到脖子也酸了,也没等到南墙外那一枝红杏伸进墙来,就怕等到那花儿都谢了。这疫情管控扯住了我的腿,难道也关住了想出墙的那一枝红杏。
趴在窗户上,回想十几天前那满树密密麻麻的花苞,也不知变成了啥样,一阵一阵风后,一场春雨过后,会不会花落知多少。
昨天通知陆续放开管控。看,有出去的,要不你也下楼去看看?先生许是看我那望眼欲穿的样子楚楚可怜,亦或是心疼那压塌的沙发。
按耐不住,拔腿出了东门,撒开脚Y直奔南墙那几株杏树。远远地一树粉白在我眼前晃动跳跃,远远地在跟我招手,嗨,我来了!
太阳当空照,花儿对我笑,小鸟也在叽叽喳喳地对我说早早早!花丛中钻来钻去,淡淡的花香,夹杂那幽幽的一丝丝甜,甜而不腻,花香缭绕,没有群蜂嗡嗡,唯有我在花丛中,窜来窜去。这朵嗅嗅,那朵嗅嗅,或抢了那蜜蜂那蝴蝶的饭碗。
小小一朵花一朵花,你挨着我,我挤着她,拥拥簇簇开满了树。白白的五个花瓣,瓣瓣像张开的小手掌,凑起捧着手心那几丝丝蕊顶着那点点嫩黄。还有那半开的花苞,尖白底粉,自然天生,或是我半拉子水平也调不出的一笔双色。我拔不出眼,惊叹这大自然的造化。一阵风微微吹过,几片花瓣扬扬洒洒,终是告别了这满树的热闹非凡,必是想化作春泥更护花。
杏,是幸,亦是兴!
想起老家院子里南墙角的那棵老杏树,亦也曾经这个季节一树的繁花,秋天换作满树的金黄,树下有年轻的爹娘和叽叽喳喳的我们姐妹仨。
拍几枝杏花与你,希望你幸,亦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