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个不要脸的贱女
我姐是我人生第一个保护对象。第一次出手保护我姐是十三岁,干巴焉瘦的,体重不足五十斤。但人在被逼迫下爆发出的能量是难以估量的,也就是从那时起,我姐在心里把我当成依靠。可就是像她这样遵循道义又善良的人,最难敌那种寡廉鲜耻之人。因此,逼我第二次犀利出手的,是因为一个贱女。
我姐那时在老家集镇租了门面开店,她主业是理发师,顺带百货店还捎带卖点服装鞋帽,在山村集镇生意相当好。挣钱盖了楼房后,在自家店面经营,原先的店面也还保留着。那个贱女,是我姐和她那货收的徒弟,刚好转租了我姐的老店面,自己经营。
那货一直都喜欢沾花惹草,案底也多,经常有事没事就去老店那边晃悠。那会我姐的两小子都还不大,忙起来也无暇顾及别的,不久传来风言风语。我姐开始不信,后来亲自抓了现行,那货狗男女在我姐面前跪一夜,忏悔认错。我姐心里面滴血,看俩孩子又那么小,泪水和着苦水往肚子咽,信了那狗男女一回,以为他们真的会履行诺言,从此一撇两清。
这事我姐和谁也没说。
不多久,那货又开始与贱女勾搭,完事半夜回家还找我姐茬,三不知的还打骂。有次给我写信时,我姐忍不住和我说了,还说这日子过的,要不是为了俩孩子,她真不想活了。我那会还没进单位,在一个私企做销售,年轻气盛。
思来想去的,给那贱女写了封信,大致意思是我们都是新时代女性,倘若她和那货是真爱,我就劝我姐成全他们,若只是皮肉交易图一时之快,那就赶紧歇菜,看在我俩侄子的份上,成全他们一个完整的家。否则!为了我姐和俩侄子,我保不准会干出啥事来。
贱女收到信后,一下慌了神,她听那货说过,知道我脾气,怕我真对她不客气。硬是又在我姐面前跪一夜,哭诉那货当初是如何强迫她,逼她就范的。我姐又不傻,只问她一句话,强了你三年,也没听你来哭过呢。贱女声泪俱下,指天画地的发誓,从此与那货断了勾当,求我姐原谅,给她最后一个机会,否则她也活不下去了。我姐那人就是菩萨心肠,慈悲为怀,饶恕了所有人,最后没饶过自己的性命。
收到我姐给我的回信,那是一个劲劝我,不要再给贱女压力,真逼得人家怎么样了,也不好交代。其实我姐就是多虑,想那种把丑字当五字写的人,脸可以不要,命可金贵着呢。都说人至贱无敌。尤其是女人,若不自爱,不自重,那贱起来真是遇神杀神,遇鬼杀鬼,有道德廉耻啥事呢。
有句老话,在这儿给那狗男女,绝配。“家花没有野花香。偷食的东西格外香。”到后了,这对狗男女继续勾搭,在集镇上是公开的秘密,都说那货有一妻一妾。这两人,就这样把不要脸三个字直接大写在脸上。
那个盛夏的夜晚,也不知道贱狗男女在一起时,贱女挑拨了什么。那货凌晨回到家,一言不发,把我姐从被窝里拽出来就打,用皮鞋踢,直打得我姐哭爹喊娘,最后跪踩在地上直到休克。左邻右舍听到动静,不敢出面,都怕那货破皮无赖。最后,幸亏对面派出所领导赶来,才救了我姐一命。要不然我姐死都不知为何送命的,我姐被送到医院输液,中途那货骂骂咧咧去拔了针头。
第二天我父母听说这事,赶过来询问究竟,被那货拿刀追着砍。我舅去看我姐,摞起他外甥女衣服看到伤痕后,四十好几的爷们哭得撼天动地。
传呼机上收到信息时,我正在岗。电话里,我妈的哭诉让人怒火冲天,当即请假,工作服都没换,一刻不停赶回家。看到躺在床上的我姐,撩起衣服看她满身伤,胸口乳房大片大片淤青变黑,我的心一下子碎成渣渣。问她为何挨打,我姐说自己也不知,想来想去,应该是前几天贱女骂她还骂我妈,我姐知道后,跑去贱女店里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。才惹来这场毒打。
我压着火去找贱女理论,真没想着打她。进门我笑着和她招呼,她站柜台边上,黑着脸随口来句侮辱我妈的话。不要脸的东西,你再说一句试试。我阴沉沉地说了句,头发丝上都冒着火。她眼瞎,看不见。嘴里重复了那句脏话,顺口还捎带上我全家。
我估计速度比曹操还快十倍,呼的一把封住她领口,啪啪两巴掌扇她嘴上,秒见血丝。她被封住领口,不能反抗,眼睛直泛,一反手抓着盘秤砣朝我头脸砸过来,我那反应哪能让她得手。迅速一反手一蹬脚,随着哗啦一声响,她整个人被踹进玻璃柜台里,破碎的尖角划过她左脸,鲜血直流。
我姐家那货知道我去找贱女,屁颠地跑去她娘家喊人,一伙十几个人满集镇找我时,我被同学的妹妹锁在她楼上,因为我的性格决不当缩头乌龟。事后,听说那贱女在政府楼前地上,躺在太阳下撒泼,无人理睬。真有那替她着急的人说,你还不赶紧去医院缝合,别到时留下疤来。听这话,贱女一骨碌爬起来奔医院去了。其实,就算没有那伤口,她那丑陋的脸上早就留下一道可耻的疤。
这一仗打的,过瘾又解气。贱女那个姐夫蹦哒着说要把我搞到位,我说她姐夫咋那么卖力,原来两人早就有染。传闻就她那么个货色,招惹了不少不本分的男人,真是佩服得紧,不知道该说她是狐狸精还是公交车。
我呢,因为当时穿的工作服,有可能面临受处分丢工作。我很坦然,说好汉做事好汉当,我家亲友们不答应,竭尽所能的保我。后来由贱货姐夫出面,讹了我一万三了事。太阳的妈妈!我那时工资才三百。那事,都是我五姐夫出面摆平了,钱,也是他先替我垫付的,当时他在云南出差,遥控委托他朋友代为办理。这情,我记一辈子。那对狗男女,我也记一辈子。
这往后,我回老家只要路过集镇,就特意停留路遇下贱女。嘿嘿,你不知道哈,只要看见我,她就像看到瘟神,恨不能放下前脚跑,立马躲。一晃,这事过去二十多年了。别说搁现在,就算受处分,就算脱工装,就算倾家荡产,谁敢欺负我在乎的人,我就得还那么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