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记忆挥之不去
约了好友·夏,带着她的孙子,一起到玉渊潭转一圈,捎带手,给宝贝儿拍几张照片。
夏现在住的地方,是我当年刚来北京时曾居住过的地儿。
木樨地,一个带着记忆温度的名字,还有那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胡同,留下我太多的足迹。
等78路公交车的时候,我和夏讲起了那段经历。
初来北京,在孩子姑姑家寄居了几日,一边找工作,一边找房子。
我的一个同学,比我先来的北京,在校时,就找好了工作,单位在木樨地附近。刚开始,她与别人合租,租期还未满,又找了木樨地的那个小屋,说是让给我先住,其实,她内心是期待我帮她占房子。
几件简单的行李,搬过去,那里便成了我在北京的第一个居所。
筒子楼里的一间屋,18平米左右,只有一张木床,用力大一点,嘎吱嘎吱的,还有一张老旧的书桌,不注意,会扎手,那是我仅有的“临时”家俱,每月500元。
那一年,是2003年。
买了一个简易的衣柜,床垫,桌布,花瓶,富贵竹,简单布置了一下,对了,还买了一个布娃娃,从此,开启了我的北漂生活。
北漂生活简单而快乐,从未觉得苦。就算他对我说,看到我的生活环境,他跟我上火了,我也没觉得苦。
小屋不大,却招待过很多客人,梅姐姐,柳,都在我的小屋住过。
最有趣的,莫过于那次大变活人了。
下午,同事小张,一个新疆男孩,和我一同去了我的小屋,拿点东西,邻居大叔看到他和我一同进的小屋。
晚上,另一个同事,女同事,我的沈阳老乡。她住的太远,第二天要起早,在我那儿借住一晚。
第二天,出去洗漱。因为是筒子楼,所以,厨房,卫生间,还有洗漱的地方都是公用的。大叔看到我,问我:“昨天来的那个人是谁?”
显然,大叔误会了,因为,他只看到男孩进来,没看见男孩出去,更没看见女同事进来。
洗完脸,进了屋,我给女同事讲,她乐的呀。然后,大摇大摆地走出去,故意大着嗓门和我说话。
胡同口有一家超市,不大,但也方便,日常用品,蔬菜,水果,一应俱全。地铁口有家报亭,我是那儿的常客,读者,青年文摘,半月刊,十月,成了我最好的玩伴儿。
上班也不远,就在长安街沿线上,不到十站地,一辆公交车,不用换乘。地铁更方便,只是,那时,还有点舍不得。
单位院里有家食堂,不贵。
只有一件事很恼人。每个月,楼长都要收我两个人的水费和电费,理由是,某某日,有客人来住过。
八个月之后,某人来了。再然后,我们搬进了属于自己的家,虽然家徒四壁,但,再也不用为水电费的事烦恼了。
那条胡同,变化不大,之前的“松香园”还在,还卖着好吃的羊蝎子。
如今,夏在这附近买的房子。
每每来此,都会在脑海里翻腾几下那永远挥之不去的旧日往事,总有一种异样的思绪飘在心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