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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念过年

时间2022-01-13 10:07:54发布浪漫的风分类日记随笔浏览466

清晨,一轮红日喷薄而出,什么都没戴,溜在乡间的小道上,手、耳朵可冻得慌了,不喜冻手冻脚,冬练三九,据说,农村的广阔天地里大有作为。

昨晚枕字如眠,梦里出现东一耙子西一扫帚的词句。醒来空无一物,哪那挨不上。时光如棉,我的流光岁月,这散在人间的随遇而安,散碎的日子,于是随机找了个过年的题目。

似乎中国任何一个节日,没有比过年更隆重,更传统,更热闹,更深厚。飞雪迎春。再过半个多月,又要过年了。

过年,过的是时空转换,地球围着太阳转了一圈。

过年,过的是岁月更迭,辞旧岁,迎新春,天增岁月人增寿,春满乾坤福满门。

过年,过的是阖家团圆,欢天喜地,喜气洋洋,其乐融融。

过年,过的是文化,年货,拜年,祭祖,春联,春晚,庙会,年俗传千秋,文化底蕴深。

过年,过的是心气,条件不是唯一,有钱没钱,回家过年。

过年,过的是承载,过出期冀,过出感情,过出好兆头,新一个年轮开始,卯足劲开干。

想起小时候过年来。从记事起到成年,小时候过年在70年代,也就十年光景。这个十年,它连续、集中、系统,恍如昨日,记忆犹新。

过年有脉络。年前赶大集,扫房子,贴对联、门神、窗花,年三十、初一、初二正儿八经的过大年,初五破五,正月十五,二十五打囤,是北方农村过年的大致脉络吧。

过年有准备。那个年代几乎家家户户养猪,快过年的时候,村里这方面的行家里手,轮流给需要的人家宰猪,一般三、四个人,捆绑、屠宰、大卸八块。每逢村里宰猪,小孩儿们便去围观看个究竟。宰猪时,一个猪尿泡,吹起来,小孩儿当气球玩,拴上细绳,满大街跑,高兴的不得了,一连玩上几天,直到玩干瘪为止。在大锅里把过年的肉炖出来,肉炖熟了,如果有骨头啃,当然是孩子们巴望不得的事情,孩子多,能有多少骨头可啃呢,解解馋罢了。母亲在节前忙活,蒸馒头,蒸年糕,炸果子,炸丸子。利用过年的前两个集,赶集,我们这称“花花集”,大人们把需要的年货,如下碎肉、调料、鞭炮、香之类买回。这样,过年用的食品用品基本齐了。

过年有程序。除夕守岁,三十下午快黑时,一大家子去村边,放几个爆竹,点几根香,把先祖(爷爷奶奶)请家来过年,守岁基本不睡觉,实在困极了,睡俩小时;大年初一拜年,先给长辈拜,后参加村里人相互拜;初二,一大家子祭祖,去坟上送“爷爷奶奶”;从初二开始,走亲戚,走到初六,告一段落。

过年有盼头。盼放寒假,能好好玩几天;盼有新衣服穿,那衣服,全是母亲纺线纺出来的,织布织出来的,一针一线缝出来的,点灯熬夜赶出来的;盼有好吃的,盼有压岁钱。计划经济年代,农村小孩儿的压岁钱徒有虚名,有活钱的人家是少数。长辈能给个一角、两角的,异常地喜悦、兴奋。

过年有味道。过年听响,鞭炮齐鸣,火鞭,二踢脚,摔炮,钻天猴,闪光雷……火药味浓;给长辈拜年,村里人相互拜年,走亲戚拜年,人情味浓;缺衣少食的年代,馒头、饺子、年糕、炖肉,算是过年的上等食品,平时很少用,只有到了80年代以后,白面、肉、蛋类再不是奢侈品。靠过年改善生活,美食美味,成了那个年月过年的象征和念想。

过年有感觉。感觉像过年,感觉很快乐,感觉很热闹,感觉很美好,感觉很留恋。少时的过年,尽管物质匮乏,精神贫乏,但总有一些兴致、乐趣在里面,值得回味的东西挺多。

几十年过去了。成年后的过年,大多是在军营过的。河北昌黎、承德、北京、保定……其足迹、情景,大多淡忘。而今过年,内容、形式,简化了许多,封禁了许多,淡漠了许多。现在,吃的喝的用的,基本不缺,但感觉过年的味道少了,乐趣少了,盼望少了。当今过年,物质是基础,更应注重情感、精神、文化、文明层面氛围营造和提升。烟花、爆竹让位于环境,一点动静没有不大合适。毕竟,含有除旧、辟邪的寓意。

都是病毒惹得祸。没完没了。年根儿底下,这些家伙四处乱窜,西安、郑州、天津……河北开始发毛。计划赶不上变化。因为疫情,一些地方提倡就地过年。这个年泡不泡汤,得带着防疫过年。核酸、疫苗、健康码、行程码,内容多、程序多、要求多。在受诸多约束的年份里,努力挖掘,积极找寻,过个欢乐、祥和、文明、平安的年!

随遇而安才是人生应有的姿态 《对手》大结局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