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枣树

时间2023-02-22 23:22:49发布访客分类日记随笔浏览215

晚上心血来潮,我说想做粘豆包,爸爸说,可以啊,以前过年时经常做。

我觉得我真是一个行动派的家庭女子,立马找出红豆花生大枣葡萄干等干果。然后一顿洗蒸煮剪操作。

剪大枣的时候,想起小时候我们村也有一棵枣树的。其实村里有好几棵枣树,只那一棵树结的果子特别,模样和小葫芦娃一样。

树长在青石砌成的院子里,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棵枣树,只在夏秋时,见过它的枝桠探出墙外,茂密的绿叶儿,密密匝匝的,太阳的光芒映上去,犹如湖水般波光粼粼的。

从可以认得出果实的时候,我们就格外关注那棵枣树。每天上学经过时,必先抬头看那奶绿的小小果实,然后低头瞅䐐地上有无落果。若有落果,蹲下立马捡起攥在手中,然后若无其事地往前走,直走到估摸着离那树很远时候,停下来,摊开掌心,那一枚小小的奶色绿安静地躺于掌中。捻起来,放于嘴边,未熟的果实散发出青涩的独有的清香气息,用力嗅去,然后放进口中,慢慢地嚼,绵糯绵糯的感觉,那是彼时的美味。那时候,果实虽然不成熟,但我们这些小孩子,不忍心放过每一枚落果,哪怕微小的,也要将它吃进肚子里。那时候觉得,那小小的果实,若没有人吃,真是一件可惜的事惰。

待到葫芦枣真正成熟的时候,季节已快近仲秋了,那时候,那棵树,是真好看。

红色的小小萌芦娃,此之前变了样子,不再是从前的青涩了。周身有红有绿,朝阳的一面是红色的,斑斑点点的。记忆中,我们那时候从不曾吃到从树上摘下来的果实,那青石的墙根下常常留下我们的小小身影。运气好的时候,可以捡上两兜,捂着衣兜的那种欢喜呀,心呀,怦怦地跳跃,又喜又忧。现在想来,那种心跳的感觉犹新。

彼时,那院子里的主人很神秘,只略略知晓一点点。他一家虽然住在农村,但生活各方面都较村人优越一些,我从来没见过这家人家,只知他家中有一个儿子,长着很流行的模样,穿的也时兴,很是宝贝。这家人家算是深居简出了,与外人几乎没有什么交往。但这些皆不重要,对于我们来说。我们只关心出墙的那枝桠上的枣儿是否长的结实,若结实,便属于院主人,若不结实,便属于我们这些日日经过几趟的小孩儿了。

待我们长大的时候,喜欢的东西多了起,也不留意那些枝枝桠桠了。前几年回去时候,路过,院墙已变了模样,枣树已不复存在了,只剩记忆奔涌而来向人问起那户人家,才知那家孩子,从小宝贝,娇惯的多了,四十多岁才结了婚,媳妇儿是同村人,是别人家的女人。他去那女人家打扑克玩麻将,一来二去,眉目上了。且他又和女人的丈夫有不错的交往,友情却败在一个“情”字上。女人跟了他,不过和从前的夫家隔了一条三米宽的干涸的河,出的门来,便可望见彼此的街门。

只是,从女人进门住下后,那棵枣树便日渐萎了去,次年,春天来的时候,发了小嫩芽,夏日来临的时候,那树却如秋天一般扑簌簌地落叶下来,亦不见一枚果实,很是让人生奇。秋天到了,那树彻底地老去了,据说,轻轻触去,便折了。

秋天的时候,是那女人进门一整年的时间,于是,村人们议论纷纷……

另:女儿晚上去帮邻居调琴,上来我俩又聊一会子。粘豆包也没做,九点开始叨叨,期间小困,近十时醒来。原来写好的五百多字,被我放在手机上的中指逐一删去。我醒了后,一看一个字没有了,只剩一幅图,一下子清醒了,也不困了。先前写的什么也不能完全地复述下来,又写了一通,果然,人的这一秒和上一秒的所想所说所做是不能相同的。哎,晚安吧!

二月二散记 一路向南--长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