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再热,还是要把握往前走的方向
热的脑壳疼。出门的人都这么说,也真是的,这夏天真的吓人,一连几天近40度的高温,又不是自然烧烤,你说干嘛要这么热情似火啊?
电扇已经是多余的了,看它一个劲的鼓噪,可劲鼓起腮帮吹个不停,但它那热乎的口气真的难以忍受,还是让它一边歇着吧,哪凉快哪去。
电扇悻悻的离开,没精打采的站在角落。看那个说着风凉话的家伙,一个劲忽闪着大嘴皮子吹着凉风,这家伙那么大的个子立在墙角,鼓吹什么模拟自然风,有海风的凉爽,有田野里的花香。
谁还不知道它满肚子氟利昂,即使是替代,也不是对大气没有影响,嘴里冒着凉气,大屁股在窗外使劲的放出一股股的炽热。你说,这阳光热吻着空气,它再往这热吻中加一股如胶似漆,不热才怪。
夏年轻力壮,拥紧了太阳,一整天都在让你感受它被恋情冲的头昏脑涨。好不容易挨到傍晚,这太阳才有了些疲倦,准备去西山歇凉,冷静一下,看看该不该接受夏的这份酷热。
我趁着这档口出的门来,赶快去河边来一个水汽浴,也好把这一天的郁闷洗去。
河边的垂柳怨妇似的,立在岸边,纹丝不动无精打采,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风姿绰约。
这河边多了一些像我这样的人,趿拉着拖鞋,短裤T恤,随随便便的走着,那些平时浓妆艳抹的女子,这是也把矜持忘在家里,短裙短裤松垮的上衣溜达着出来,头发松散着绺在脸旁,汗是香还是酸我是不知道了。
河边栈道台阶口,一个下马威让我无处下脚,蚂蚁们成群结队,黑压压一片,在它们的作文里,肯定是人山人海,雄兵百万,只是我不知道它们到底在干嘛?
扫地不伤蝼蚁命,爱惜飞蛾纱照灯,我怎敢一脚伤人千万,猛的一窜,越过蚁兵数万,却拥出几滴臭汗。
栈桥上,没有谁家姑娘轻倚栏杆,只要几个大汉,包裹防晒服掩住嘴脸,伸几根钓竿,往水中睁大了双眼。
荷花看不了这些个莽汉,一个个像乡下的丫头藏在荷叶下,偷偷观看,万一哪个可了心,顺了眼,还要多多观瞻。
红冠水鸡着一身黑袍,在莲叶下絮絮叨叨,笑话那些有贼心没贼胆的荷花姑娘,看上谁就大大方方,为啥要躲躲藏藏?也学学人家《红高粱》,咋的,人家九儿比男人都强。
还是莲叶有些思想,无论男女,不管美丑,谁看我都一个样,细高个,大脸盘,风一吹摇摇晃晃,谁爱咋样谁咋样,我就是喜欢嘚瑟在水中央。
哎呀,这水汽咋这么不让我放在心上,没有凉爽,一股蒸汽的模样,在栈桥下直往上撞,咋感觉像进了汗蒸房?
没有风,人们就这样胡转瞎逛,年少的凉茶雪糕冰渣爽,年老的挎篮背心摇着个蒲扇,直呼热得慌。
那些钓鱼的真的是姜太公附身,半天不动不晃,我以为他们心似冰凉,到跟前听他们,嘟嘟囔囔,这天要把我热死啊,出汗都能洗透衣裳。
一会儿不见,就没有了太阳,它肯定是在山的那边,跳进了洗澡堂,凉凉快快的冲个舒爽,我也该回家了,天再热,还是要把握往前走的方向。
老辈人有句话,天不热苗不长。离开空调房,出出汗,排排寒,咱们还能更健康。
哎,你看我都热糊涂了,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。